最近十年的地缘政治发展进程表明,中亚已成为欧亚大陆的重要区域之一,其形势对地区乃至全球都产生着重要的影响。
中亚的影响力体现在几个方面,其中最突出的就是打击国际恐怖主义和石油天然气的供应。
与此同时,中亚因素在区域以及全球范围内重要性的增长,给中亚地区本身带来明显的风险——中亚已成为全球安全与经济的组成部分,反过来也受到多种因素,包括全球政治、经济、文化思想发展的影响。
这种情况使中亚国家长期战略的制定和实施变得复杂。复杂性在于,中亚地区的地缘政治影响在逐年增强,一些中亚国家进入最复杂的政治外交空间和经济发展进程,这就需要制定长期的、灵活的战略,以维护本国利益。
事实上,考虑到所有的挑战和威胁,中亚在现阶段需要为自己解决关键问题——方面要继续巩固作为国际稳定桥头堡和全球经济不可分割部分的地位;而另一方面,最大限度地减少影响中亚安全的消极因素。
当然,基于国家利益优先的角度以及具有不同的地缘政治形势和资源的特点,每一个中亚国家都有需要解决的问题。但是,总体来说,中亚地区的主要任务就是在维护全球政治和经济安全(或其影响最小化)的情况下巩固自身的影响。
当前,中亚有三个热点领域:阿富汗问题,能源供应,中亚作为陆地交通枢纽。上述三个问题带有强烈的地缘政治色彩,从而吸引地区和全球范围的大博弈。
中亚安全中的阿富汗因素
21世纪初以来,阿富汗因素在影响全球稳定与安全的过程中也波及中亚。2001年美国发生九一一事件,随后国际联盟决定打击塔利班政权和基地组织,把阿富汗危机从地区层面升级到全球高度。
阿富汗问题以及由其引发的恐怖主义威胁目前已成为全球性问题。在纽约和华盛顿的悲剧发生之前,乌兹别克斯坦总统卡里莫夫就多次表示过对阿富汗局势的关注[1],因为乌兹别克斯坦在1999年至2000年抵御在阿富汗受训的伊斯兰分子进攻方面有独特经验。但不久之后大部分国际社会就已经意识到阿富汗问题的尖锐性和全球性。
对塔利班实施的打击有效降低了阿富汗不稳定因素扩散对中亚的威胁,同时也要求加大力度打击中亚地区内部的失去阿富汗这一安全基地的各种武装圣战组织。由于减少了外资注入的风险以及可能修建新的交通线,对中亚市场的投资将大幅度增加。
中亚的地位有很大的变化——从地区角度,由于阿富汗局势的直接威胁,中亚地区的安全与稳定具有高风险性,而中亚地区是否稳定,也会影响到阿富汗的经济发展。
与此同时,西方大国战略重心也发生了急剧变化——在阿富汗的军事力量开始转到伊拉克,这也成为阿富汗局势恶化的原因之一。几乎销声匿迹的军事政治力量组织塔利班获得意外的喘息,并得以逐步增加其军事技术能力和人员力量,准备进行颠覆破坏战争的新战术。
除了重点转移到伊拉克,阿富汗社会一些特点的原因也给国际社会的智者们些许安慰。首先令人满意的当然是顺利建立起阿富汗政权官方机构,顺利地举行了总统大选和议会选举,在外部推动下重建其经济、教育、卫生、司法系统、军队和警察系统。
在这样的背景下,一些消极的趋势在日益增长,诸如腐败的出现与加深、毒品生产、塔利班在巴阿边境的一些地区扩大宣传和从事破坏活动。而这些都被认为是外在因素而没有得到重视。
所有这些情况发展的后果是,阿富汗一些地区的不稳定形势开始渐渐扩大,国际联盟士兵和阿富汗政府军以及许多平民的伤亡在增加。
从这些情况看,美国总统奥巴马再次宣布阿富汗是美国外交政策的优先方向似乎是符合逻辑的,况且伊拉克的局势也在趋向稳定。
对于中亚来说,地区安全永远是最重要的。因此,中亚做出类似的决定绝非偶然,即中亚国家回应北约的请求,帮助北约开放向阿富汗供应非军事物资的北线,并与巴基斯坦的运输线连接,以应对卷土重来的塔利班。
与此同时,奥巴马宣布美军撤出阿富汗的日期——2011年6月。这给所有参与解决阿富汗事务的国家,首先是中亚国家增加了局势的不确定性。暂时还不清楚阿富汗局势将如何发展,美国打击塔利班的新战略效果如何以及华盛顿和北约在对待支持喀布尔的问题上将如何进一步行动。
亨利·基辛格(генркиссинджер)认为,“美国除了重新评估已有方案并贯彻阿富汗战略直至任务完成以外,可能别无选择,这直接关系到美国的安全。在这种情况下并非要放弃职责,而是需考虑战略意图。但由于形势的发展还不可预测,因此现在就下结论还为时尚早。”
基辛格认为,只有同地区和相邻国家成功建立广泛的国际合作,使阿富汗变为“离开恐怖分子的自由地区”,才成彻底消除“对手失利我获利这种短视的态度”,只有这样才能重新评估可行的行动战略[2]。
美国权威分析家的类似观点非常接近乌兹别克斯坦的立场,即主张与阿富汗接壤的国家与大国就共同调解阿富汗危机进行更广泛的合作,协调各利益相关方的立场。
乌兹别克斯坦提出建立阿富汗“6 3”行动小组。这一倡议是乌兹别克斯坦总统卡里莫夫在2008年北约布鲁塞尔峰会上提出的。主要思想是建立一个以多边为基础的平台,乌兹别克斯坦、中国、伊朗、塔吉克斯坦、巴基斯坦、土库曼斯坦、美国、俄罗斯和北约借此平台讨论解决阿富汗问题。
尽快建立多边模式对中亚的利益有密切的关联。在“2011年因素”所造成的不确定性情况下,目前建立保障中亚以及阿富汗其他邻国的进一步高度安全与稳定的机制尤为重要。
乌兹别克斯坦努力巩固地区安全,并不仅限于推动多边对话。向阿富汗提供经济发展援助是重要举措。乌兹别克斯坦认为,援助阿富汗的经济发展这一方向可以把对地区有影响力的各大国利益结合起来。其中包括通过乌兹别克斯坦的交通线向阿富汗北部供应能源,发展双边贸易。乌兹别克斯坦赢得大型项目海拉顿-马扎里谢里夫铁路的投标,该项目总造价1.7亿美元,将于2011年竣工。这是阿富汗项目的一项突破。项目完工后将显著增加所有有关国家的货运量,并将创造大量的就业机会,有助于阿富汗北部省份的经济发展以及阿富汗在中亚市场的一体化。
对此类项目的选择完全符合乌兹别克斯坦的战略立场。乌兹别克斯坦一直以来都在强调,解决阿富汗问题不可能只通过军事手段。乌兹别克斯坦的立场是,有必要像建立稳定与安全的坚实基础那样,重点关注经济复苏的基本计划[3]。
地区安全中的能源问题
中亚国家独立后,能源就逐年成为保障中亚安全与稳定发展的重要因素之一。这主要是对石油和天然气探明储量及未来不断增长的估计所致。
目前哈萨克斯坦石油和天然气已探明储量为50亿吨和3万亿立方米,乌兹别克斯坦为5.3亿吨石油和3.4万亿立方米天然气(地质储备为5万亿立方米),土库曼斯坦为9.5亿吨石油和3万亿立方米(不久前新发现的“南伊欧拉丹-谢尔达尔”油田储量未计算在内)。
大量的油气储备使中亚进入世界能源一流区域,并立即使该地区的经济与地缘政治状况发生了变化。
从经济的角度看,石油的巨额储备为得到长期稳定的外汇收入提供了可能性,这些资金可以用来启动工业经济的现代化进程。苏联解体后,许多经济联系都遭到了破坏,出口石油和天然气的外汇收入不仅使经济形势得到稳定,并且为建立新的工业基础设施创造了条件。
其结果是,以乌兹别克斯坦为例,不仅建立了新的工业部门,例如汽车制造业,并且各部门对gdp的贡献基本均衡。2008年服务业产值占gdp的46.5%,商品生产占43.4%,10.1%为纯税收和进出口贸易额。
乌兹别克斯坦出口商品的结构如下:能源和石油产品占出口总额的25.2%,黑色和有色金属为7%,机械设备为10.4%,服务业为10.7%,棉纤维为9.2%,化工产品及其制品为5.6%,食品为4.4%,其他为19.4%。
尽管第一产业的份额在乌兹别克斯坦的gdp中有所下降,但是天然气的生产和出口额很快就会增长。因为近年乌兹别克斯坦的石油天然气行业对外资来说是有吸引力的目标。哈萨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的情况也一样,进一步提高石油和天然气开采量被看做是发展民族经济的条件之一。
随着石油出口的增长和国内经济发展的稳定作用,中亚的能源及其安全成为引人注意的一个方面,即在整个全球市场中地区能源一体化的发展。
能源市场的相互联系明显始于2003年伊拉克战争。
当时石油和天然气的国际价格迅速增长,到2008年年中才开始回落。那时wti[4]最高价格突破了每桶147美元大关。这些情况导致中亚石油和天然气出口量的持续增长,在油气领域的投资十分活跃,有助于加快现代化,经济改革的外汇也由此得到增加。加上阿富汗局势趋好,在那一时期可以说中亚总体形势,包括安全局势是良好的。
与此同时,中亚能源、安全与全球市场及其能源领域的关系在加深。从另一方面看,全球金融-经济危机发生时,其特点是许多原料和工业商品的价格出现令人眩晕的下跌。石油每桶价格曾跌到40美元以下。这使所有的能源出口国受到沉重打击。
在全球危机的背景下,石油和天然气价格的下跌同时成为国家和地区,包括中亚在安全领域稳定的试金石。值得称道的是,中亚的能源出口国能够不过多地受危机对本国经济的影响,当然影响的程度是不一样的。但总体上仍保持了稳定。
乌兹别克斯坦在危机时期较早采取措施,即降低国民经济对有利于发展工业和加工业的出口原料的依赖性。虽然世界市场的工业品需求和价格明显下滑,但是乌兹别克斯坦有效利用现有机制减少了负面影响。乌兹别克斯坦得以通过采取紧急反危机措施,刺激内需,扩大本国产品的消费,补偿损失,从而保证了gdp的高速增长。
在应对危机过程中获得的经验证明,虽然对于中亚石油生产大国来说,现在和将来能源都是重要领域,但从保障国家以及地区安全的角度,外汇收入的多样化和增加gdp,减少经济对石油和天然气出口的过多依赖仍是优先方针。
中亚成为石油和天然气生产供应大国产生了另一个地区安全问题,即地缘政治。人们往往错误地认为油气与地缘因素有密切关系,中东石油的全部历史就可以证明这一点。
在这方面似乎并非偶然,通过国际能源大公司对中亚油气潜能的开发,国际分析家和新闻界以“大博弈”为主题积极地猜测关于控制中亚油气的话题。换句话说,在大众传媒中石油天然气及其供应路线的话题开始渐渐从经济领域进入政治竞争领域。
毫无疑问,这种转化完全不符合包括乌兹别克斯坦在内的中亚各出口国的利益,中亚安全问题中最重要的是油气资源要大部分用于经济空间。这一因素的政治化同阿富汗的不稳定局势可能会使政治风险大大增加。从吸引外资到本国市场的角度来讲也不利于中亚国家。
在这样的背景下,分析中亚能源战略可以看出,中亚国家在坚持自己的路线,在这一路线的框架下通过能源推动经济多样化是首要优先方向,例如出口管道线路的多样化问题。
一些中亚出口国家在独立最初期的方针是修建供应石油和天然气的新路线。由于原料开采量的增加,这个问题对所有人来说越来越具有现实意义,具体原因是:
第一,苏联时期修建的大量管道已经不够使用。更有甚者,诸如中亚-联盟中央的天然气管道系统由于老化,其输送能力已经降低。
第二,在传统北部市场(欧洲和独联体国家)的管道过多依赖于这一地区的需求,限制了出口国能源政策的灵活性。2008~2009年危机时期欧洲市场对天然气的需求说明了这一点,当时需求量下降,对出口国来说增加了复杂性。乌克兰“天然气危机”就是很好的例子。
第三,欧洲市场是中亚早些时候出口天然气和石油的主要市场,中亚与俄罗斯、美洲、波斯湾和中东的供应国之间有激烈的竞争。对类似情况的过多依赖是不可取的,因为这种情况很容易会激化出口国和进口国之间的地缘政治矛盾。
第四,最近十年南亚和东南亚对石油和天然气的需求猛增,亚洲国家,首先是中国经济高速增长。在21世纪头十年,这些国家对全球石油的需求量占了相当大的份额。值得注意的是,中亚与中国有共同边界,不进入这个世界上增长最快的能源市场是目光短浅的。
在这种情况下,一系列的经济因素推动中亚国家在出口路径方面选择多样化道路,以便于扩大能源原料买家的地理范围,并且已经取得了显著成果。兴建了一些项目,如里海石油管道财团的石油管道和阿塔苏-阿拉山口石油管道,油轮可把石油运送到阿塞拜疆和伊朗(根据“石油交换”计划),还有从土库曼斯坦到伊朗的两条天然气管道、乌兹别克斯坦和哈萨克斯坦参与的“土库曼斯坦-中国”天然气管道。这些管道补充了传统北线的石油和天然气管道。
当然,地缘政治因素偶尔会严重影响出口项目向某些方向修建的条件与期限,但中亚的战略目标是使外部的地缘政治对抗在本地区能源市场最小化,从而不影响中亚地区安全的总体局势。
为降低地缘政治风险,中亚国家还各自为自己的能源市场创造条件,即给予各国的石油天然气大公司平等参与开发油气和修建油气加工企业招标的可能性。例如俄罗斯、中国、马来西亚、韩国、南非的公司已在乌兹别克斯坦的能源市场富有成效地工作多年。
交通线
发展和安全运行地区交通网络对保障中亚安全具有重要意义。众所周知,中亚位于欧亚大陆腹地,没有到达国际海洋航线的直接通道。因此为了扩大到国际市场的通道,中亚各国在20年中十分重视交通线的多样化。
如果我们从地理的角度看当前世界经济,可以发现,欧亚大陆的一些地区经济在全面飞速发展。这是欧洲和亚洲工业-经济和金融的混合体。从交通运输的角度看,它们的显著特点是都与海上航线有着密切的联系,当然它们也都重视发展港口基础设施。而亚洲国家在这一方面尤其努力。
大部分的大陆和全球贸易都通过海洋运输,这是由一系列地理和经济原因所决定的。但这并不能说明中亚就没有机会巩固作为大陆和世界贸易体系中主要交通枢纽的地位。中亚地区的机会不错,尤其值得注意的是,中亚位于亚欧的中心位置。
如果从安全角度来看这个问题,那么,对中亚国家而言,重要的是成为未来的大陆运输枢纽,因为这将会增加在该地区拥有经济利益的大国的数量,而这些大国则愿意维护地区稳定。
如果能解决两个主要问题,那么这些战略目标就会实现:第一是解决交通走廊的有效多样化。其中主要是经济的可行性问题,而不是某些狭隘的政治目的。建立具有竞争性关税的多样化交通系统将增加中亚对国际货运和过境流动的吸引力。
第二项任务是建立交通网络与区域经济体系的相互合作发展系统。与第一项任务相比,这是一项更加复杂也更加规模庞大的任务。它需要把作为原料基地的中亚转变为工业、经济和金融活动的重要中心,成为连接欧洲和亚洲经济地区的纽带。
朝着这个目标迈进的中亚国家将得到“中亚-欧洲”和“中亚-亚洲”线路的贸易额的持续增长,大幅增加的货运量反过来也将保障地区交通网络的发展。以中国的港口为例,这些港口的货运量已居世界前列,这得益于中国经济增长和中国国际贸易总额的增加。
乌兹别克斯坦一直努力加强工业-经济与交通发展的结合。一个说明问题的例子就是实施“纳沃伊”自由工业经济区项目。该经济区为外国投资者和生产者创造了良好的条件,经济区优越的地理条件和发达的交通设施是其突出优点。“纳沃伊”自由工业经济区与国际机场很近,与e-40高速公路和具有国际重要性的铁路线距离不远。
要注意的是,中亚位于大陆腹地,它不可能对与其有关的、会影响其交通计划和安全形势的一系列地缘政治进程忽视不理。其中包括持续不断的阿富汗暴力冲突,防止阿富汗-巴基斯坦南部走廊的迅速发展和恐怖分子得到最短路径到卡拉奇和瓜达尔[5]港口。
围绕伊朗核计划的争论给中亚使用伊朗大港口阿巴斯和查赫巴尔带来了不确定性,这两个港口在中亚通往中东、南亚和东南亚的海上通道中可以发挥重要的作用。
结 论
总之,要指出的是,在可预见的未来共有三个因素将与中亚地区安全现状保持高度相关。当然,目前最迫切的仍是全面解决阿富汗危机。阿富汗危机是地区安全中的诸多问题的关键。解决阿富汗问题受政治、意识形态、经济、能源和交通运输安全等大环境的影响。
例如,阿富汗的稳定需要清除各种激进的伪宗教运动幻想家,这些人散布阿富汗邻近地区的不稳定,并利用阿富汗作为武装基地。阿富汗战争使打击毒品生产与走私的行动更加积极,加大了对恐怖组织和阿富汗腐败滋长的打击力度。因此,阿富汗的经济可能进入国际一体化进程中来,因为它有可能是一个具有广阔市场前景、拥有远未用尽的自然资源的国家。事实上,阿富汗的自然资源相当可观,已发现的大型铁矿就有哈扎加克和阿伊纳克。
中亚能源对地区稳定的影响是一个现实问题。有两种战略理念相互冲突:一种反映了中亚国家的立场,即以能源推动经济发展;第二种是各种地缘政治激进分子想进行“能源大博弈”,而未来中亚向世界市场增加石油和天然气的供应是其主要原因。
至于交通运输安全方面,在邻近地区根据不同的线路方向(阿富汗、伊朗和外高加索)将衍生不同的地缘政治进程。而总体上中亚交通运输线和货运量将直接取决于中亚地区的经济发展以及大陆贸易额的强劲增长。当然,贸易增长还与全球经济危机的消除有关。
(苏 畅译)
(责任编辑 向祖文)
*作者系乌兹别克斯坦政治研究中心主任。
[1]выступлениепрезидентареспубликиузбекистани.а.каримованасаммитетысячелетияоон, 08.10.2000. http://www.un.org/millennium/webcast/statements/uzbekistanr.htm
[2]афганистан:большесолдатибольшедипломатии (“new sweek”,сша). http://rus. ruvr. ru/2009/10/06/1850148.html
[3]выступление президента республики узбе
кистан书исламакаримованасаммитенато/сеап(3апреля2008г.).http://www.latvia.mfa.uz/modules.php? op=modload&name=news&file=article&sid=1239
[4]wti——即west texas intermediate(crude oil),美国西德克萨斯轻质原油,是北美地区较为通用的一类原油。目前wti原油已经成为全球原油定价的基准。而为统一国内原油定价体系,美国以nymex(纽约商业交易所)上市的wti原油合约为定价基准。——译者。
[5]瓜达尔港口位于巴基斯坦西部俾路支省马克兰地区,紧扼从非洲、欧洲经红海、霍尔木兹海峡、波斯湾通往东亚、太平洋地区数条海上重要航线的咽喉。瓜达尔距离全球石油供应的主要通道——霍尔木兹海峡大约400公里。——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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