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辉明同志在《真理的追求》2001年第6期上发表了一篇题为《戈尔巴乔夫的叛徒面目是用自己的言行刻画的》的文章,针对我今年1月份给《真理的追求》编辑部写的一封信,在未征得我同意的情况下,摘取了该刊未予发表的我的信(见本文“附件一”)中的话,借题发挥,并在文章末尾给我加了一个“为叛徒开脱和辩解”的罪名。这不但是对我个人的诬陷,而且也是学术研究上的霸道作风和对外会造成严重影响的问题,所以我不能不对他的文章作出答复。
自从“文化大革命”后拨乱反正以来,我们党和国家领导人一再强调我们对外不搞意识形态争论,不干预别党和别国的内部事务,这是我们党在对外关系上总结过去经验教训确定的一条重要原则。我在这篇答辩文章中要涉及的只是靳辉明同志传播假材料问题,而且根据我们党和国家的对外关系原则还需要指出,他在自己文章中坚持传播和维护有不良国际影响的假材料,并利用它来对人家公开进行讨伐的做法,很有可能会对我国的对外关系产生不利影响。尤其是在中俄友好关系不断健康发展的情况下,这样做是很轻率和错误的。至于对戈尔巴乔夫其人和对他的评价,这是世界各国都在研究的问题,不是本文所要涉及的问题。
为了使读者易于明了事情的原委,在答复靳辉明同志的文章时,我首先要向读者说明,经过查证,哎真理的追求》2以犯年第10期以《极为难得的反面教材一戈尔巴乔夫自白:我生活的目的就是消灭共产主义》为标题发表的捷克《对话》杂志1999年第146期刊登的戈尔巴乔夫1999年在土耳其美国大学的演讲纯粹是一篇假材料。我去年看到《真理的追求》发表的这个材料后,对它的真实性就感到有怀疑。我始终认为,不论问题涉及戈尔巴乔夫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人也好,根据假材料来做文章无论如何总是违反实事求是原则的。我经过近半年的调查已有足够材料证明那是一个假材料。但在真相已经清楚之后靳辉明同志最近还 写文章坚持散布和维护这个假材料,并据此大做文章,实在令人吃惊,也是很不应该的。
下面我就按对这个假材料进行的调查、给《真理的追求》编辑部写信的经过和对靳辉明同志文章的分析三个方面来澄清这个问题并做出对靳辉明同志的回答。
一、我对这篇“自白”进行调查的情况
问题还得从2000年《真理的追求》第10期发表的那个假材料说起。2000年12月当看到这个假材料时,我与一些研究苏联、俄罗斯和国际问题的同志谈论时,对这个“自白”的真实性就感到有怀疑。我们的主要疑点有四:1.捷《对话》发表这篇讲话只说讲话年份和地点,却没有说明具体日期;2.也没有说明讲话的具体来源,既未说明是讲话人提供的,也未说明是哪个记者提供的。这两条都不符合严肃新闻报道的常规;3.感到“自白”中一些内容和语气,特别是有关中国的内容和语气,同我们这几年从戈氏的著作和讲话中所知道的戈氏一般讲话口气,以及他近年来对中国的一般态度联系不起来;4.觉得戈氏作为一个还在俄罗斯国内和世界上活动的政治人物,为什么要在1999年选择土耳其美国大学这样一个地点去做这样一番“自白”,这也是难于按常理来解释的。
正在此时,得知领导同志也要求核实这篇讲 话是否属实。我感到自己作为一个长期从事苏联和俄罗斯问题研究的研究人员,有责任帮助进行核实。那时我正要给从1999年以来因翻译工作而与之相识并有通讯联系的俄罗斯社会经济和政治学研究国际社会基金会(简称戈尔巴乔夫基金会)的顾问切尔尼亚耶夫写信。于是在信中除了谈翻译工作问题外,就顺便问他戈尔巴乔夫是否曾于1999年在土耳其美国大学做过讲演,如果是的话,则请他给我寄一份讲话稿全文来。2001年1月n日他回信说,戈尔巴乔夫在1999年没有去过土耳其,他曾在1997年到过土耳其,但根本未在土耳其美国大学做过演讲,所传的戈尔 巴乔夫1999年在土耳其美国大学的讲演是伪造的。信中还说,戈尔巴乔夫基金会新闻处曾就此事正式发表过驳斥声明。这时我才知道,早在我国有的学者于2000年5月从来到我国参加国际研讨会的保加利亚代表手中得到捷克《对话》发表的这个讲话和《真理的追求》2000年第10期予以刊登前,戈氏基金会新闻处就已经发布上述辟谣声明,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我一方面将此情况报告了领导,另一方面继续进行查询和核实。我从因特网上搜索过世界各权威媒体是否对戈氏的土耳其美国大学演讲有过反映,但找不到这方面的反映,只找到一家不太知名的加拿大多伦多《北极星指南针报》发表过捷克《对话》杂志那个假材料的英文本。接着我又向土耳其方面进行核实。首先从因特网上搜索土耳其的美国大学,想查看该校外事活动资料中有无戈氏访问之事,但反复搜索,在网上始终查不到这个学校的名字。于是我就向土耳其有名的安卡拉大学查询,请他们告诉我安卡拉美国大学的地址,或提供他们所知道的有关戈氏访土的情况。安卡拉大学在给我的复函中说,戈氏于1997年4月27日访问了土耳其,在中东技术大学讲了话,安卡拉有中东技术大学,但无美国大学。我还向《光明日 报》驻土耳其记者查询过,该记者给我的回答是,他确知戈氏1997年到土耳其访问过中东技术大学,因为他认识中东技术大学安排这次活动的一个土耳其朋友,但他不知道安卡拉有美国大学。之后,我又给我国驻土耳其大使馆发函并随函附去了从因特网上下载的加拿大《北极星指南针报》发表的捷克《对话》杂志那个假材料的英文本,请使馆帮助核实。使馆正式给我回复说:“经我馆向土耳其外交部、中东技术大学、比尔肯特大学及信贷银行基金会核实,戈尔巴乔夫1999年未来过土耳其。上述机构告,戈曾应土信贷银行基金会邀请,于1997年来土,先后访问中东技术大学和伊斯坦布尔海峡大学,并与土实业界有过接触。戈在此次访土期间,曾在上述大学与实业家接触过程中,发表了一些言论,但没有您请我馆核实的言论。中东技术大学甚至表示,可以提供戈访问该校的简短录像。另,土耳其没有美国大学这样一个教育机构。”从戈氏基金会方面和土耳其方面得到的材料,包括我国使馆回复的情况,基本内容都是相符的。经过近半年的调查所取得的上述结果充分证明,《真理的追求》2000年第10期刊登的那篇戈尔巴乔夫“自白”完全是别人伪造的假材料,这就是我首先需要予以澄清的情况。(以上所说材料,请见本文附件三至五)
二、我给《真理的追求》编辑部写信的经过和我的信的遭遇
在收到戈尔巴乔夫基金会的顾问切尔尼亚耶夫的上述回信时,我就告诉了一位熟悉的学者,因为在他刚出版的一本著作中引用了《真理的追求》刊登的那个戈氏“自白”中的话。当他知道来自戈氏基金会的信息后,甚感引用不妥,但书已出版,无法挽回。考虑到需要避免这类事情的再现,我就于1月19日给我已知道发表过这个“自白”的《真理的追求》和《科学社会主义》(2000年第12期)两家杂志(当时我不知道《中流》第n期以“叛徒的自白”为标题也发表了这个假材料)的编辑部写信,告诉他们来自切尔尼亚耶夫的信息,并请他们考虑是否需要以实事求是的精神和对读者负责的态度采取适当方式向读者说明此事。可是现任中国社科院学术委员会委员和社会主义研究中心副主任,兼任《真理的追求》和《科学社会主义》编委会委员的靳辉明同志却利用他的权力进行干预和封杀,极力阻挠让读者知道捷克《对话》刊登的那个戈氏演讲是伪造的这一信息。《科学社会主义》编辑部一位编辑收到我的信后给我回了信,感谢我给他们提供信息,并表示拟考虑把我的信作为读者来信发表。后来据我所知,这封信因受到靳辉明等同志的阻挠而未 能发表。靳辉明同志还利用职权在内部封杀了一个机构向上反映这一信息的简报。另一方面,《真理的追求》对我的信则一直未予置理,直到今年6月在不发表我的信和未征得我同意的情况下,又让靳辉明同志摘引我给编辑部信中的话,针对我的信发表他的文章,继续利用这个假材料大加发挥,还给我扣了一顶“为叛徒开脱和辩护”的帽子。这就是《真理的追求》给我的信的回答方式。
三、靳辉明同志的文章用站不住的理由坚持散布假材料
靳辉明同志不但在《真理的追求》上坚持散布这个假材料,还把它推荐给别的杂志发表,而且在已知道戈氏基金会对此讲话发表过辟谣声明后,应该说是在事实已清楚的情况下,仍然主观地和意气用事地肯定这篇戈氏“自白”是真实的。他极力维护这个假材料和以权威自居的思想,就像一条红线一样贯穿于《真理的追求》今年第6期的文章中。
下面让我们来看看他文章中提出的坚持散布和维护这个假材料的种种论点:
一是偷换概念和命题。大家看了我附在本文后面的信就可知道,我信中讲实事求是,是指在对待戈氏“自白”问题上要实事求是、辨别真伪。可是靳辉明同志在文章开头摘引我信中提到要“本着实事求是精神”那句话后,就立刻把概念和命题转到在对待苏联东欧剧变这个政治事件上应如何实事求是的问题上去、以支撑他文章的那个给人带叛徒帽子的大题目。读者可以看出,我信中讲的实事求是和他文章中讲的实事求是所指的是不同范畴的问题。他这样偷换概念和命题明显地是为了借题发挥,其中也包括最后给我扣上一顶“为叛徒开脱和辩护”的帽子。
二是在文章第四段中提出了“戈尔巴乔夫亲信的讲法只是一面之词,不能看作客观的证据”的论点,目的是像他在国内封杀不同意见一样,也把外来的不利于他维护假材料的信息堵回去。上面已讲到,其他方面来的材料也证明了戈尔巴乔夫1999年未去过土耳其,没有在也根本不可能在并不存在的美国大学讲过话。靳辉明同志在他文章中企图用上述一句话就压倒别人提供的情况,那是不顶用的,因为他自己没有提出,也根本提不出能证明戈尔巴乔夫1999年在土耳其美国大学做过演讲的证据。
三是在文章中宣称“根据我们掌握的信息和材料,戈尔巴乔无……有此讲话”,这“信息和材料”就是:“戈尔巴乔夫在土耳其讲话的文字材料流传较广,仅在俄罗斯和东欧地区至少有三家报纸和一本著作引用了戈尔巴乔夫的土耳其讲话”。其实,他所说的三家俄罗斯和东欧地区的报 纸,恐怕除了《苏维埃俄罗斯报》外,就是捷克的《对话》和斯洛伐克的《黎明》。上面已说过,加拿大多伦多的《北极星指南针报》也发表过捷克《对话》的假材料的英文版。这些报刊看来都不能被认为是世界上的权威媒体。至于靳辉明同志提到的那本俄罗斯出版的著作(我手头有这本书,并翻阅过这本书),书中只是从斯洛伐克的《黎明》杂志上刊登的假材料中摘引了一段话。倒是由于靳辉明同志等一些人的极力散布,这个假材料可能在中国流传最广。包括《真理的追求》在内的在我国发表了这个假材料的三家刊物,以及可能作了 转载的其他报刊,还有在我国出版的从这三家刊物刊登的假材料中摘引了某些话的著作,其数字就难于统计了。
四是利用《光明日报》驻莫斯科记者李永全同志在2000年12月下旬当面采访戈尔巴乔夫后写的《戈尔巴乔夫访谈录》(《科学社会主义》2001年第2期全文发表了这篇《访谈录》)中戈氏讲的几句话,对之作出自己的解释,然后用来作为证明假材料是真材料的重要论据。靳辉明同志在文章中前后提到这篇访谈录的地方竟有三处之多,最后还明确下了结论:“戈尔巴乔夫的那篇土耳其演讲,在戈氏接受中国记者李永全等的采访时,他确认有此演讲,并且以‘在土耳其的讲话有录音’为 证,只是作了有人对他的话‘断章取义’的辩解”(见靳辉明文章最后一段)。文章作者在这里明显流露出一种得意感,好像是抓住了戈氏的要害。但结果却因他的严重的主观想象而落了个错上加错。读者如果看一下李永全同志写的那篇《访谈录》就可发现,原来戈氏在回答李永全同志提的“据说,您在土耳其某大学的一次演讲中谈到反对共产主义,尤其是中国共产主义。您如何解释?”这个问题时,只讲了一句“我所讲的,没有超出我在回忆作品中所谈的内容”之后,就扯到别的问题上去了,后来又补充了一句回答问题的话说,“我不知道关于土耳其讲话的传闻是哪里来的了戈尔巴乔夫不可能讲那样的话,这是断章取义的结果。我在土耳其的讲话有录音。”这里靳辉明同志根据他自己的主观解释就认为这几句话正好是可加利用的把柄。戈不是说“我所讲的,未超出我在回忆作品中所谈的内容”,那不就说明他是做了讲演的吗?戈又说“我在土耳其的讲话有录音”,那不就更加说明他是作了讲演的吗?戈说“这是断章取义的结果”,这不是他在给自己讲过的话做辩解吗?显然这就是靳辉明同志对《访谈录》中的这几句话所做的逻辑推理。可是他想过没有,戈氏在访谈中提 到他在土耳其的讲话和录音指的是他1997年访间土两所大学时的讲话和录音。难道戈氏能够像靳辉明同志所解释的那样,对他在没有去土耳其的1999年和在一个并不存在的美国大学做的所谓演讲予以“确认”吗?我与《光明日报》记者李永全同志是比较熟悉的。今年年初他回京休假和述职时我曾问过他,你是为核实戈尔巴乔夫在土耳其美国大学的讲演这件事去采访他的,怎么在问题中没有明确问他在美国大学的讲演呢?他说.他在莫斯科曾问过十几个俄罗斯朋友对传闻的戈氏土耳其讲话的看法,大家都说是假的。戈氏在回答提问时否定这个传闻的意思也是清楚的,但戈氏在访谈时一扯就扯远了。后来秘书来通知说戈氏需去参加别的活动,访谈只好就此结束,所以无法再具体追问美国大学问题了。《访谈录》的背景就是如此。看来靳辉明同志没有找过李永全同志问他这次进行访谈的具体情况,也许他已经忘记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原则,就像他对待上述那个假材料一样,恐怕根本就没有感到有必要在写文章就这个《访谈录》发言论前,先去向李永全同志做些调查和了解,或者以为根本就不需要为此去问记者。
在此我还想提请读者注意,今年7月13日戈氏基金会新闻处又发表了一个正式声明(见附件二),虽然从字面上看还是为了驳斥《苏维埃俄罗斯报》散布的假材料,但似乎也是为了有些人仍在散布这个假材料而发的。
五是引用两位俄罗斯人和一位美国人对戈尔巴乔夫的思想和政治行为的分析和评论,企图以此来证明戈氏有在土耳其美国大学的演讲。文章中摘引了俄罗斯的前苏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利加乔夫、前苏联总理雷日科夫和前美国驻苏大使马特洛克在他们的谈话与著作中评论戈尔巴乔夫的思想和行为的许多话。作者如果引用这些人或更多人的言论来证明他本人对戈尔巴乔夫的观点,当然是可以的,这也是作者的权利。但是把这些引语 用在现在这个场合,就是文不对题了,因为它们根本证明不了戈尔巴乔夫1999年在土耳其美国大学讲过所传的那篇讲话,两者是风牛马不相干的。
六是在学术问题上习惯于给人打棍子。靳辉明文章的最后一招就是用不正当的手法,给一个写信反映他不喜欢听的情况的人打棍子,说我是“就个别枝节问题为这样一个社会主义的叛徒开脱和辩护”(见靳文最后一句)。真是好大的一顶帽子!但这顶帽子是戴不到我头上的。因为我经过半年的调查只是证明了所谓戈氏“自白”是个假材料,这怎么能说是为什么人“开脱和辩护”呢?如果要说是为什么辩护的话,那么我是在为实事求是 的原则辩护,为客观的事实真相辩护,为正派的严肃的学风辩护。至于我对戈尔巴乔夫的看法,我在我的有关著作中都做过论述,对戈尔巴乔夫在苏联剧变中的所作所为也都做了分析和批判。大家如有兴趣,可去看我的著作和论文。
最后,我要提到的是,按理说长期领导理论工作,现在仍担任中国社会科学院学术委员会委员的靳辉明同志是应该明白写文章、发议论、搞批判是要经过调查研究和有事实根据的,在涉外问题上是应该慎重的,尤其是应该懂得我们党确定的对外不搞意识形态斗争,不干预别党和别国的内 部事务的精神的,但是他却不是这样。他从《真理的追求》去年10月发表那个假材料开始,到今年6月发表他自己的文章,不经调查研究就毫无根据地传播和维护这个假材料,利用职权封杀澄清这个假材料的信息和信件,并利用这个假材料给外国政治人物带帽子,大张挞伐。这种做法当然是十分错误的,其不良影响也是很明显的。别的不说,在这里至少可以指出三条:一是误导了读者,导致不少人在他们的文章或著作中引用了假材料中的话;二是违反了严肃的学风,损害了中国社会科学院的学术声誉;三是违反了我们党和国家的对外关系原则,并有可能已经造成对我国不利的国际 影响。这些意见,供靳辉明同志参考。我这篇答辩文章中如有不妥之处也请他以及其他了解情况的同志提出来给予批评指正。
附件:
一、给《真理的追求》编辑部的信
《真理的追求》编挥部负责同志:
贵刊2000年第10期刊登了捷克《对话》杂志1999年第146期发表的戈尔巴乔夫在土耳其美国大学的讲话。我读后对这篇讲话的真实性感到有些怀疑。去年年底我在同俄罗斯戈尔巴乔夫基金会的顾问阿纳托利·切尔尼亚耶夫一次通信中向他询问此事,并向他提出如果戈尔巴乔夫在土耳其美国大学做过讲演的话,请他把讲演稿寄来。本月12日我收到了他的回信,他在信中指出《对话》杂志发表的这个材料是伪造的,戈尔巴乔夫根本没有到土耳其美国大学做过讲演。现把来信有关这个问题的部分,全文翻译如下:
“至于戈尔巴乔夫在土耳其的‘讲演’,那完全是在莫斯科炮制的假材料,根据我们的材料是在《苏维换俄罗斯》报的编辑部里炮制的。
戈尔巴乔夫不是在1999年,而是在1997年初到过土耳其。他根本没有在美国大学作过讲演。《对话》杂志上发表的东西(《苏维埃俄罗斯报》曾同样予以发表)完全是胡说八道。戈尔巴乔夫在任何地方和任何时候从未讲过这类话。
戈尔巴乔夫基金会新闻处曾向因特网和国际文传发过以下驳斤声明。
戈尔巴乔夫基金会声明。
《苏维埃俄罗斯报》最近通过因特网散布一篇题为《戈尔巴乔夫说:我生活的目的就是消灭共产主义》的材料,说这是戈尔巴乔夫在土耳其美国大学的讲演稿。有鉴于此,戈尔巴乔夫基金会新闻处通告,所发表的这个材并是伪造的。《苏维埃俄岁斯报》近10年来从事着这类事情。‘国外讲稿’的捉笔者们很可能就坐在这家报纸的编拜部里。《苏维埃俄罗斯报》反映的是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和那些在1991年支持过政变与现在想使国家回到旧秩序中去的人的立场。
至于戈尔巴乔夫的立场,则不论在俄罗斯,还是在全世界都是众所周知的。’”我觉得,现在可以认为,此事的真实情况已经清楚。请考虑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和对读者负责的态度是否需要采取适当方式向贵刊读者说明此宇,以免读者误把伪造的材料信以为真,并据此作出结论。
专此 顺祝
编安
中国社会科学院东欧中亚研究所
研究员徐葵
2001年l月19日
二、戈尔巴乔夫基金会新闻处2001年7月13日发表的又一个声明
鉴于《苏维埃俄罗斯报》散发的一份所谓戈尔巴乔夫于1999年在土耳其美国大学讲话的材料,戈尔巴乔夫基金会正式声明,这份材料和材料中说是戈尔巴乔夫讲的那些话都是伪造的。戈尔巴乔夫于1999年没有到过土耳其,他于1997年访问过土耳其,在那次访问时他向一批实业家,而不是在“美国大学”讲过话,讲的题目是经济关系问题。且不说这一事实,凡是熟悉戈尔巴乔夫许多讲话的内容和形式的人,都可明显地看出,上述材料是粗劣的伪造。
三、安卡拉大学雷扎·爱汉先生2001年6月22日对我的英文电子询问信的答复
主题:回复有关安卡拉美国大学的询问
时间:2001年6月22日,星期五,9:10时
发件人:雷扎·爱汉(riza.ayhan@ankal二edu.tr)
亲爱的徐:
戈尔巴乔夫于1997年4月27日访问了土耳其,在中东技术大学讲了话。安卡拉有中东技术大学,但无美国大学。你如要进一步研究,可访问中东技术大学网页http://www.metu.edutr搜索“90山aehev”。
四、2001年7月24日《光明日报》驻安卡拉记者李育东同志电话告:
他确实知道戈尔巴乔夫1997年访问过土耳其的中东技术大学,他认识该大学安排这次活动的一个土耳其人,但未听说安卡拉有美国大学。
五、我国驻土耳其大使馆7月25日给徐葵同志的复信
中国社会科学院东欧中亚研究所徐葵同志:
您7月24日致姚大使的信件收到。经我馆向土耳其外交部、中东技术大学、比尔肯特大学及信货银行基金会核实,戈尔巴乔夫1999年未来过土耳其。上述机构告,戈曾应土信货银行基金会邀请,于1997年来土,先后访问中东技术大学和伊斯坦布尔海峡大学,并与土实业界有过接触。戈在此次访土期间,曾在上述大学与实业家接触过程中,发表了一些言论,但没有您请我馆核实的言论。中东技术大学甚至表示,可以提供戈访问该校的简短录像。
另,土耳其没有美国大学这样一个教育机构。
此致
敬礼
驻土耳其大使馆
2001年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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