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 2010年以来,中亚地区宗教极端势力趋于活跃:趁中亚部分国家政局动荡和社会危机加紧向政坛渗透;利用中亚地区新一轮伊斯兰化思潮加大极端思想宣传;完善组织体系和实施新的暴力恐怖活动。中亚地区宗教极端势力的活跃将对地区国家政治、经济建设、地区间国家关系产生重要影响。
[关键词] 中亚地区;宗教极端势力;伊斯兰化思潮;恐怖组织
[作者简介] 杨倩,女,甘肃省国际友好联络会国际问题研究中心副研究员。
[中图分类号] d81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6-6241(2011)05-0026-05
去年以来,“乌兹别克斯坦伊斯兰运动”、“伊扎布特”、“东突厥斯坦伊斯兰运动”、“伊斯兰圣战联盟”等中亚地区宗教极端势力趋于活跃。他们加大对中亚国家政局的介入,加快从动荡的阿富汗、巴基斯坦向中亚地区的回流,尝试在边境地区和偏远山区建立新的恐怖训练营地,加强宗教极端思想宣传,多次制造针对中亚各国军警机构的暴力恐怖袭击行动。中亚地区宗教极端势力的日趋活跃,将对地区安全形势产生较大负面影响。
一、中亚地区宗教极端势力利用政局动荡和社会危机加紧向政坛渗透,以期搅乱政局、谋求获取政治红利
中亚地区宗教极端势力政治目标明确,以建立政教合一的伊斯兰哈里发国 家作为最高政治目标。为达成此目的,1992年塔吉克斯坦反对派武装与地区宗教极端势力相互勾结与政府军对抗,使塔陷入5年多的内战,造成巨大损失。2005年吉颜色革命之后,中亚国家政权建设进入一个新的不稳定期,再次为宗教极端势力参与政治提供了可乘之机。
一是作为单独的政治势力参与国家政治进程,如以秘密方式推选自己的代表参与选举、在基层政权寻找代理人等。目前,“伊扎布特”在塔吉克斯坦地方政权中寻找代理人取得一定成果,伊扎布特组织成员直接渗入县乡级政府,州级政府也开始有其利益代言人。吉南部各州也有类似情况。 二是与反对派勾结,与现政权对抗,搅乱政局。“乌伊运”的形成最早就是由一批对乌兹别克斯坦卡里莫夫政权不满的反对派力量组成的。当前,塔吉克斯坦反对派与宗教极端势力的勾结也日趋紧密,共同挑战现政权。凡是由于对政府管理不善、经济困难、腐败滋生等现象而不满现政权的社会群体,或出于个人争夺权利考虑的人,均有可能直接加入宗教极端势力阵营,至少是与宗教极端势力相勾结。如吉2010年6月发生的民族流血冲突,据称是由“乌伊运”和“伊斯兰圣战联盟”直接参与策划的。在同年10月的吉议会选举过程中,一些政治党派、社会团体为扩大影响、赢得选举,也不惜竭力争取伊斯兰宗教极端势力的支持;而宗教极端势力也趁机利用社会热点问题、经济民生困境攻击政府,煽风点火,贬损政府权威,扩大自身影响。
以上情况说明,中亚地区宗教极端势力活动方式可能正在经历一种调整和转变,即借政局变化和社会危机之机,实现从秘密到公开,从非法到合法,不断发展壮大,从而进入政权并改造政权,最终完成建立哈里发国家的目标。另外,地区宗教极端势力还可能会借鉴西亚北非国家穆斯林兄弟会等伊斯兰激进势力利用政治乱局实现合法化 、政党化的经验,加大利用政局动荡或直接搅乱政局从中谋利的步伐。
二、利用中亚国家新一轮泛起的社会伊斯兰化思潮加大极端思想的宣传力度
近年来受多种国际和地区因素的刺激和影响,中亚国家正在经历新一轮的社会伊斯兰复兴思潮:一是宗教建筑数量猛增。吉境内现有清真寺 2,500座,2008 年后增长了 64%。塔境内有清真寺 3,500多座,2010 年仅前 9 个月就新修了 364 座。二是民生困难使民众宗教情绪进一步上升。金融危机后,中亚国家经济衰退,民众生活困难,穆斯林群众对宗教的寄托进一步加深。连世俗化较强的哈萨克斯 坦也正在经历一股伊斯兰化浪潮。[1]民众按伊斯兰教规穿戴打扮、蓄胡须、阅读宗教书籍、到清真寺做礼拜等现象越来越普遍,互联网论坛上关于伊斯兰教的讨论也有所增多。中亚地区宗教极端势力正在利用这股伊斯兰思潮的复兴,加大宗教极端思想的宣传,蒙蔽、欺骗更多的人。当前,中亚地区宗教极端势力加强极端思想宣传的主要做法是:
一是用宗教极端思想拉拢传统教派穆斯林。吉尔吉斯斯坦奥什州逊尼派宗教领袖卡雷科夫哈吉称,“伊扎布特” 正在将招募的对象转到信仰传统伊斯兰教派的教徒。目前在吉加入“伊扎布特”越 来越公开化,截止去年 9 月,在吉强力部门登记在案的“伊扎布特”组织成员有 1,700 名,而实际人数约有 2 万人,认同其思想和主张的民众则达到了创纪录的 10 万人。[2]地区宗教极端势力利用一些年轻人宗教知识较缺乏、政治辨别力差的特点,打着传统教派的幌子,大力传播瓦哈比主义,在传统伊斯兰教徒中招募、培训极端分子,很多人受到蛊惑而走上极端主义的歧途;有的人在监狱中受到极端宗教主义思想洗脑,出狱后成为彻头彻尾的恐怖分子。塔吉克斯坦宗教极端势力以清真寺为依托,以社会失业等闲散人员为渗透对象,不断引诱拉拢人 员,壮大力量。
在塔吉克斯坦,家庭教经、地下教经、秘密教经等非法教经现象也较为普遍,正在成为极端思想扩散和传播的重要途径。2010 年 5 月塔开始整治非法的家庭教经学校,8月塔总统要求护法机关加强对清真寺活动的监督和管理,坚决制止极端思想的传播和发展,并要求相关部门颁布法律禁止官员送子女到中东学习。
二是加强网络等新兴媒体宣传力度。重视和扩大网络等新兴媒体宣传力正在成为地区宗教极端势力进行极端思想宣传的重要渠道。2008 年“伊斯兰圣战联盟”曾将关于该组织军事训练和在阿富汗 作战的视频放在了一个土耳其语网站上。盘踞阿巴边境的“东伊运”恐怖组织,2010 年先后发布各类“圣战” 视频 44 次,较 2009 年明显增加。今年 2月,“乌伊运” 在某网站上公布了一段时长 50 分钟、宣扬其活动、军事训练、思想培训和与巴政府军作战等内容的录像片。独联体集体安全条约组织经长期跟踪调查,在互联网上发现了鼓吹民族和宗教仇恨的极端主义和恐怖主义性质的网站 2,000 多个。今年 2 月,独联体成员国反恐中心领导人召开会议,各国反恐代表均指出,计算机网络空间已成为宣扬极端主义思想、煽动暴力和招募恐怖分子的主要场所。[3]
三是利用突发事件大力鼓吹 “圣战”。针对2010 年 6 月吉乌民族流血冲突事件,“乌伊运”新任首领乌斯曼·阿迪尔称 “这是异教徒政府对穆斯林的一次阴谋”,号召伊斯兰教徒进行“圣战”。[4]
三、宗教极端势力组织体系在高压严打下完成重组,战斗力和再生能力增强
中亚国家历来对地区宗教极端势力保持着高度警惕,并采取严厉的打压措施,但并不能从根本上予以铲除,相反,地区宗教极端势力仍利用一切有利时机,发展和完善组织。“伊扎布特”发展势头迅猛。“伊扎布特”主要在费尔干纳盆地的纳曼干和安集延活动,通过大批 神职人员向当地无业青年传播宗教思想,发展新成员,建立基层组织。
近期,吉境内的“伊扎布特”利用吉政局不稳和民众对当局的不满情绪,加紧招募组织成员,活动方式从地下转为公开,活动区域由吉南部卡拉苏、奥什、贾拉拉巴德向比什凯克等北部地区蔓延。
“乌伊运”完成领导层更迭,加强与基地组织及塔利班的协作。“乌伊运”是中亚地区最具威胁的恐怖组织,目前主要在巴阿边境、巴基斯坦瓦济里斯坦以及阿富汗北部活动。去年 8 月,该组织在承认其前任领导人尤尔达舍夫已于 2009 年 8 月死于巴基斯坦的同时,推选出新领导人乌斯曼·阿迪尔。9月 3 日塔苦盏市汽车炸弹袭击事件被认为是阿迪尔上任后的首次恐怖袭击,意在宣示“乌伊运”的存在和暴露塔政府在打击恐怖主义方面的无能。为进一步获取塔利班和“基地”组织支持,从 2010 年下半年开始,“乌伊运” 明显加大针对驻阿联军的袭击力度。目前,“乌伊运”人数不到 3000,骨干来自乌兹别克斯坦等中亚国家。该组织已获得沙特等国资金支持,正在加大招募人员,扩充队伍。去年以来中亚地区发生的多起恐怖袭击背后都有 “乌伊运”的影子。
“东伊运” 完成内部整合并加大向我境内渗透。目前活动主要集中在阿富汗和巴基斯坦边境瓦济里斯坦地区。2010 年初推举阿不都许库尔·努尔买买提为新头目。为壮大队伍,该组织在境外派遣人员入境的同时,还在境内选拔一些人员,派往境外参与恐怖活动。今年以来,新疆边防武警公安多次抓获企图偷越边境、到阿富汗和巴基斯坦参加“圣战”的宗教极端分子。此外,“东伊运”还积极通过互联网等手段招募新人,传播散发宗教极端思想宣传品、手机视频,并有将恐怖活动向内陆省份渗透的趋势,河南、山西等地均发现有该组织的行迹。[5]
通过组织建设体系的完善,中亚地区宗教极端势力出现以下动向:一是战斗力有所增强。2010 年9月“乌伊运”与塔反对派武装力量联合,公开袭击塔政府军车队,造成政府军官兵严重伤亡,塔“阿尔法”特种部队在武力清剿行动中也遭到重创。去年11月,吉当局在比什凯克市和奥什州开展的针对地下恐怖组织的专项行动中,与“乌伊运”有联系的武装团伙与吉特种部队进行了直接战斗。二是再生能力增强。自阿富汗战争爆发以来,关于中亚地区宗教极端势力头目和重要骨干成员被击毙的消息频繁见诸报端,但随后各组织均很快相继推举出新领导人,并继续实施暴力恐怖活动,组织打而不散,难以彻底消灭和根除,且死灰复燃的速度很快,说明这些势力具有内部重建体系,再生能力不可小觑。三是出现新的思想更极端的组织。“乌伊运”由于对组织发展战略和目标的分歧,内部产生了分裂,2002 年在纳日米京·扎洛洛夫 (别名亚赫约或艾赫麦德)领导下建立了“伊斯兰圣战联盟”。该组织主张把“圣战”活动扩散到整个中亚地区,继而是西方国家。2004 年该组织在乌境内制造数起恐怖袭击事件,2007 年开始与塔利班和基地组织建立密切合作关系。该组织的出现有两个标志性意义:一是因指导思想、战略目标、方式手段的不同,中亚地区将很快出现思想更极端、手段更暴力的恐怖组织。如“伊斯兰圣战联盟”正是中亚地区首先使用自杀式袭击方式的势力。二是“伊斯兰圣战联盟”曾因成功招募在德国的土耳其人而引起“基地”组织的关注,表明“基地”组织正在着手把自己从一个阿拉伯人占多数的组织变成世界性的、包括越来越多欧洲穆斯林的组织。[6]今年 1 月,吉内务部破获于去年吉南部地区发生骚乱后成立的、在吉组织实施了 7 次恐怖袭击事件的“正义统治者军”恐怖组织,击毙恐怖嫌犯 2 人、逮捕 11 人。[7]5月,吉尔吉斯斯坦南部地区宗教极端组织和分裂势力联合成立“吉伊运”,拟与“乌伊运”联合在吉奥什市实施恐怖袭击活动。
四、暴力和恐怖活动仍是中亚地区宗教极端势力主要的活动方式,且因与国际贩毒势力相勾结,目标性、政治性、危害性更强
去年 5 月以来,中亚地区宗教极端势力在中亚国家制造了数起暴力恐怖活动,造成重大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与“基地”组织针对西方国家的恐怖活动相比,其活动方式仍较传统,其行动呈现出三个突出特点:一是暴力恐怖活动的组织实施更加严密、成功机率更高、突发性更强、危害性更大;二是基于共同利益的驱使,与国际贩毒组织的 勾结更为紧密,获得资金补充更为便利;三是军、警、安全部门等强力机构成为其袭击的主要目标,甚至开始直接与成建制的武装部队对峙。2010 年9 月塔吉克斯坦政府军在东部拉什德山区进行清剿行动中,遭到反对派武装与地区宗教极端势力的顽强抵抗,造成塔政府军重大伤亡。11 月,一批与“乌伊运”有联系的武装团伙在吉南部奥什市也与吉特种部队发生了激战。今年 5 月 17 日和 24日,哈萨克斯坦的阿克秋别市和阿斯塔纳市国家安全机构旁分别发生汽车炸弹事件。
对于暴力恐怖活动的再趋活跃,我国的媒体分 析认为是“恐怖组织企图在中亚地区发起新一轮破坏活动”,[8]“中亚面临‘三股势力’严峻挑战”[9];俄专家认为中亚地区伊斯兰极端派别活动日益猖獗,有可能挑起新的武装冲突;哈方则认为“2011 年春夏预计恐怖活动将进入新的活跃期”,[10]危险首先来自分布在阿巴边境的部落地区,接受训练和准备自杀炸弹的“东伊运”、“伊斯兰圣战联盟”等极端民族主义组织。
今年 5 月 2 日,美宣布击毙本·拉登之后,美国务院向本国公民发出警告,“乌兹别克斯坦国内有发生恐怖主义内乱的危险”,“美国政府不断收到消息显示恐怖分子策划在乌发动破坏美国利益的袭击”。[11]由于乌采取严密的安全保护措施,恐怖分子可能会去寻找更容易攻击的目标,包括住宅、俱乐部、酒店、宗教圣地、学校和饭店。
五、美开始从阿富汗撤军将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中亚地区宗教极端势力的军事压力,使其获取更多活动空间
阿富汗始终是中亚地区宗教极端势力发展活跃的主要外部影响因素,阿富汗塔利班和“基地”组织的支持也是中亚地区宗教极端势力发展壮大的外部有利条件。20 世纪 70 年代,苏阿战争中的阿富汗老战士回到中亚给中亚带来了伊斯兰激进思 想,成为现在的宗教极端势力发展的思想基础。中亚地区极端宗教势力的发展壮大也得到了阿富汗塔利班和“基地”组织的资金支持,在人员培训和补充等方面也得到帮助,中亚地区很多恐怖分子或极端主义分子均出自 “基地” 或塔利班的训练营地。当中亚国家不断加大打击力度时,“乌伊运”、“东伊运”等均在阿富汗找到了容身之所。
2001年美对阿采取军事行动,迫使受塔利班和基地组织庇护且共同转战在巴阿战场的 “乌伊运”、“东伊运”等中亚伊斯兰宗教势力密切与塔利班和“基地”组织的合作,反抗美及北约的军事打击,成为战场上的难兄难弟。同时,“乌伊运”在坚持反对中亚国家世俗制度的基础上,也开始遵循“基地”组织的战斗目标,与美军、北约及巴基斯坦军队作战。
在西方驻阿联军及阿、巴政府军的强力清剿下,从 2009 年底开始大约有 70- 150 名“乌伊运”和塔利班武装分子从阿入塔,计划在塔阿边境扩大活动区域,并建立自己的基地。2010 年 4 月吉政局动荡后,“东伊运”为保存实力,借机将力量秘密向中亚地区转移渗透。据了解,掌握目前“东伊运”已在费尔干纳盆地建立 3 个训练营地。今年以来,塔阿边境地区先后发生多起武装分子袭击事件,表明阿北部地区正在形成一批新的武装组织,其谋求向中亚地区渗透的行动越来越频繁。
随着 7 月美军及北约部队陆续从阿富汗撤出,阿富汗塔利班和“基地”组织势力正在扩充力量,阿富汗未来安全形势发展的不确定性显著增强。中亚地区宗教极端势力也将利用美撤军减轻军事压力的有利时机,加快从阿富汗向中亚地区回流步伐,抓紧建立恐怖训练营地,巩固和扩大立足范围,伺机制造事端,对地区安全的威胁正在逐步加大。
六、中亚地区宗教极端势力活跃势必危及该地区的安全稳定
以上特点表明,中亚地区宗教极端势力活动有进一步活跃的趋势,可能对地区安全形势造成以下几方面影响:
(一)影响地区国家社会经济建设速度。地区宗教极端势力的活跃,势必给本已受到金融危机冲击、正在艰难复苏的中亚国家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造成诸多负面影响,主要表现在:
一是引发民众思想上的混乱。在哈萨克斯坦,由于信仰伊斯兰教民众数量的不断增长,并按伊斯兰教义着装、规范言行举止和建立世界观,与哈现行的社会传统相悖,导致潜在社会冲突不断增多,且在文化背景多元的大城市这一趋向表现得更为明显。尽管真正的对抗目前仅出现在网络上,但没人能保证这种虚拟的 、尖锐的意识形态战争不会从网络转变成现实。[12]塔总统拉赫蒙曾多次表示,一些宗教极端势力已经对社会秩序造成消极影响,这些组织要控制人们的思想,尤其是年轻人的思想,号召塔青年人要保持高度的政治警觉,不要为极端伊斯兰势力的蛊惑所迷惑。
二是降低政府威信搅乱政局。吉尔吉斯和塔吉克斯坦政府经常因打击极端宗教势力能力不足而受到民众的指责。自去年 6 月事件以来,吉南部乌兹别克族与吉尔吉斯族民族矛盾不但未得到有效化解,吉民族主义情绪还在向北方地区蔓延,形成社会冲突的潜在隐患。对此,国际危机组织中亚地区负责人保罗·奎因认为,动荡的形势会促使“乌伊运”和其他武装团伙积聚力量,对政局和政府稳定产生强烈冲击。[13]
三是恶化治安形势迟滞经济发展。迫于面临的严峻安全形势,中亚国家不得不增加反恐的经费投入,政府付出巨大精力用于维护社会治安和打击暴力恐怖主义,相应则会减少对经济的投入,延缓了经济发展和复苏的速度。当前,吉经济发展低迷导致民众生活困难,南部重建正面临严重的资金短缺问题,而由于局势不稳定,投资风险大于收益,外国投资者不免望而却步。
(二)挑起地区国家间矛盾纠纷。虽然中亚国家之间在打击地区宗教极端势力方面形成了一定的合作机制,但由于“乌伊运”、“伊斯兰圣战联盟”等地区宗教极端势力,常利用个别国家边境管控的漏洞来回流窜,潜入潜出制造事端,加大了中亚国家之间的误解,一定程度上降低和削弱了中亚国家间的政治互信和合作基础,在各国业已存在的边界领土纠纷、能源资源争夺、开发利用等问题上增添新的对立因素。如在一国发生暴力恐怖袭击事件之后,相邻国家单方面加强边境安全管理措施,甚至关闭边检中断贸易。有的国家为维护本国安全,还在边境地区填埋地雷造成人员伤亡,加剧了中亚国家间原已存在的矛盾纠纷。
(三)给外部势力介入和渗透提供了机会。由于中亚地区宗教极端势力的活跃,特别是其与毒品问题密切相关,俄以维护其国内安全和打击贩毒为由,多次就俄边防军重新部署在阿塔边境地区向塔施压。美对塔吉克斯坦打击宗教极端势力横加指责,认为其侵犯和践踏人权,同时,围绕塔经济建设重大项目规划、非法武装团伙与前联合反对派武装勾结、拉赫蒙后政权问题加强控制和渗透。尽管美迫于国内选举进程而开始从阿撤军,暂时放缓了与俄的争夺,且积极与俄在打击毒品制贩、阿富汗重建等问题上寻求利益重合点,但在事关国家地缘战略利益的地区争夺中,双方是否能够握手言和,共同应对中亚国家面临的诸多难题及挑战,尚难定论。俄美对地区主导权的争夺和角逐将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注释:
[1]"мкк":казахские традиции vs исламизация? вопрос хид-жаба http://www.centrasia.ru/newsa.php?st=1301259540.
[2]吉尔吉斯斯坦的伊斯兰化趋势[n]. (吉尔吉斯斯坦)白帆报,2010-12-17.
[3]独联体开辟“网络反恐”新战场[eb/ol]. 新华国际,2011-02-24.
[4]эффект домино.радикальныеисламисты реанимировались в таджикистане . http://www.russianskz..infj/politics.
[5]“东突”潜入中国招新人“东伊运”仍在巴基斯坦盘踞[eb/ol].世界新闻报,www.fjsen.com. [2010-07-01].
[6]что такое 《союз исламского джихада》:выдумка спецслужб или 《дочка》《аль-каиды》 фергана.ру 2009-9-28.
[7]http://www.fergananews.com/news.php?id=16222&mode=snews.
[8]恐怖组织企图在中亚地区发起新一轮破坏活动[eb/ol].国际在线,2010-09-21.
[9]中亚面临“三股势力”的严峻挑战[eb/ol].半月谈网,2010-11-18.
[10]中亚地区恐怖活动将进入活跃期[eb/ol].亚心网, 2011-02-23.
[11]乌兹别克斯坦政权不稳或引恐怖组织光顾[eb/ol].亚心网,2011-05-04.
[12]ж.канафина:казахстан переживает настоящий бум ислам -изации . http://www.centrasia.ru/newsa.php?st=1301257200.
[13]吉国怀疑比什凯克爆炸事件是“乌伊运”所为[eb/ol]. 亚心网,2010-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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